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裂.晨

夜半

一如往常,男人爬下床。

家還在睡,燈還暗著。熟捻地走向廚房倒了杯溫開水,邊轉開水龍頭,裝滿了一漱口杯。
咬著牙刷走向餐桌、開了燈、翻出筆記本、打開筆電,把昨天未竟的工作檢視了一遍,重新調整排定今日項目。

盥洗畢、檢視完今日清單、換上運動鞋。4:30 的鬧鐘響起,有預警地隨手按掉。
「走吧,出門跑跑。」對著家犬說。

天還魚肚白⋯

夜半

一如往常,女人爬下床。

走向桌案待了一會、再移到沙發上窩著一陣、仍回到床鋪。遊走各方卻遍尋不著足以歇息的感受。

家還沒睡,燈卻暗著。 失眠著,抱了筆電蜷曲於沙發一角,該處理的工作未能動手完成。

天漸亮,太陽漸昇。窗外山頭染紅、披金,爾後泛黃。 望著窗頭晃神著,勞累感湧上,生理心理皆然。
「來吧,陪我睡覺。」對著家貓說。

陽光已普照大地。

列城,喀什米爾高原上,海拔 3,500m 的小城鎮。
有人說它是絲路進入印度平原的重要關卡;
有人說這兒存在最純正的藏傳佛教傳統;
有人說,這就是天堂。

清晨,一樣的日出下醒著的人,各自進展分裂的故事。
山,仍在那,牛脾氣著環繞列城。
你可以推開所有人,然你移不了它。